我一直有個感慨:中國的零售行業是嚴重割裂的,在某些方面很發達,某些方面又還很低效。時至今日,即便是小縣城乃至鄉鎮一級的用戶,也可以在主流電商平臺買到價廉物美的耐用消費品,甚至在跨境電商渠道買到國際大牌商品??墒桥c此同時,用戶要以合理的價格買到優質的日用消費品,卻是一件不太容易的事情,對于下沉市場用戶而言尤其如此:
在傳統電商渠道購買生鮮商品,以及酒水、糧油等重量較大的日用標品,不但送貨較慢,而且運費高昂。作為多個電商平臺的會員,我平時也經常為購買日用品湊單的問題而頭疼不已——平臺每月贈送的免運費券就那么幾張,必須精打細算才能用到月底。
在線下商超或便利店購買日用品,要么價格貴、選擇少,要么離家太遠。坦白說,我很懷疑自己社區的食雜店賣的蔬果到底新不新鮮。至于本地農貿市場、早市,東西固然是價廉物美,可是一般上班族實在難以起早貪黑去買東西。相信跟我有同樣苦惱的人不在少數。
在一二線城市,各種B2C日用品電商、買菜平臺層出不窮,也確實能滿足不少白領階層的需求。問題在于,這些平臺往往難以覆蓋廣大下沉市場;即便能覆蓋,按照下沉市場的收入水平,它們還是太貴,對于當地主流用戶而言不是一個可以經常依賴的選擇。
過去幾年,我一直在研究“如何滿足廣大用戶的大宗、重復性日用品購買需求”這個課題,不僅是以行業分析師的身份,也是以一個普通消費者的身份。目前我的結論是:以美團優選為代表的“明日達超市”模式,可能是解決上述需求的最佳方案——在下沉市場尤其如此。越是設身處地地站在消費者角度思考,我就越能理解這個模式的價值。
首先,簡要審視一下美團優選的商業模式:在需求端,采取“團長推薦、社區用戶預購”模式,每日以社區為單位將需求匯總上去;在供給端,采取“大倉+網格站+自提”模式,隔日將商品送達離用戶最近的團長處。一方面,是供應鏈中上游的工業化、標準化;另一方面,則是消費終端的靈活化、社區化。在日用消費品領域,“商品質量”“配送效率”和“天天低價”,本來是幾乎不可能同時達到的三個需求,但是上述模式卻可以觸達一個微妙的平衡點。
美團優選模式對消費者的意義,首先體現在日常性、重復性的消費上。例如,用戶希望為孩子購買營養成分較佳、口感較好的巴氏鮮奶,可是巴氏奶的保質期只有7天,怎么辦?在社區便利店購買,不一定能保證質量;在大型商超購買,搬運又實在太麻煩了。至于傳統電商,快遞周期往往就可以占到保質期的一半——我就曾經在今年9月9日,收到過9月5日出品的1.5升裝巴氏奶,導致我接下來三天時間不得不拼命喝牛奶代替喝水。當然,我也可以在傳統電商平臺選擇“鮮奶定期購”,以平均每升25-30元的價格,換取連續7-14個星期的送貨上門。
上述價格讓我陷入了沉思,尤其是當我發現在美團優選,同一品牌1.8升裝巴氏奶只需要15.99元的時候,且第二天可以妥妥地收到貨(注:坐標均是上海)。即便我需要在離住處50米外的小超市自提,這個價格對我也具備絕對的吸引力。而且,經過幾次試購,我發現在強大的冷鏈物流系統加持之下,每次都能在第二天黃昏之前拿到牛奶,而且質量都能令人滿意。
與此同時,在嘗鮮性、“自我犒勞型”的消費上,美團優選也能發揮不可忽視的優勢。例如,即便在一線城市,榴蓮千層蛋糕也不能算常見,跑上好幾家烘焙店也未必能買到。6寸榴蓮千層蛋糕在傳統電商平臺購買的單價高達近百元;而在美團優選,同樣尺寸的蛋糕的價格僅為13.99元。
我的老家湖北荊州,是一座遠離海岸線的內陸城市。今年國慶期間,我驚異地發現,老家的親朋好友也能夠在美團優選以極低的價格買到海鮮——包括18.5元一箱的海捕生蠔(1公斤裝)、13.8元一盒的鮮活蟶子(250克裝)、18.8元一袋的冰鮮海水蝦(500克裝);對于這些商品的質量和履約速度,他們的評價都還不錯。我們不難得出一個結論:美團強大的生鮮物流能力,使得我老家的普通收入家庭距離“海鮮自由”又近了一步。
我還需要強調一下:在日用消費中追求“能省則省”“又好又省”,不僅適用于下沉市場用戶,也適用于絕大多數中國消費者。即使在人均收入名列全國前列的上海和北京,Costo、山姆會員店、臨期折扣食品店也經常人滿為患。消費者對于日用食雜商品的需求非常龐大、重復性很強,這就決定了“低價”和“性價比”永遠是核心訴求——其實,哪怕在歐美發達國家,中產階級追求的何嘗不是這兩項?
美團優選的核心價值就體現在這里,就像它最近提出的品牌口號:“真的真的省”,一方面強調省錢,一方面強調商品的真實性,總結下來就是極致的性價比。達到這種性價比的方式,就是上面提到的的“明日達超市”。
附帶說一句,“明日達”履約,對于平臺而言,是對供應鏈和地面執行力的巨大考驗。就拿美團優選來說,穩定的“明日達”履約是通過如下的復雜流程達到的:
每日23:00之前,團長向社區用戶推薦商品,用戶通過各種途徑下單;
次日0:30之前,當地供應商將用戶下單的商品送到大倉;
次日4:00之前,每個大倉把商品配送到幾十個乃至上百個網格站;
次日16:00之前,每個網格站把商品配送給上百個團長或社區門店;
到貨之后,由團長或門店通知用戶取貨;偶爾團長也會親自帶給用戶,畢竟大家都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鄰里。
這一套流程在運轉正常的時候,是無聲無息的;一旦出差錯,則會立即引發注意。任何一位消費者,如果發現自己買的牛奶壞了、蔬果蔫了、肉不新鮮了,肯定會第一時間發出抗議,乃至嚴重影響以后下單的積極性。只有高標準化、規?;凸I化的供應鏈,才能盡量保證不出差錯。所以,在本質上,這是一個門檻相當高的生意。
上面談到的都是對消費者的意義。其實我認為,美團優選模式對產業端的意義也十分深遠,甚至將高于在消費端的意義。這項業務的社會價值,遠遠超越了短期的商業估值層面,我們需要花費很長時間才能充分評估它的影響力。
在就業方面,只要去實地調研一下,我們就會發現:美團優選的很多“團長”本來就是社區便利店、夫妻店的店主,社區商超是“明日達超市”的重要終端支點。此外,美團優選的整個物流鏈條,還催生了入倉、分揀、打包、搬運、配送……等一系列新的就業機會,就像互聯網以前催生的快遞小哥、外賣騎手、網約車司機等就業機會一樣。在下沉市場,這些崗位的工資往往頗具競爭力,形成了拉動本地消費的正循環。
以發達國家為例,作為全球最大的電商平臺,亞馬遜已經擁有152萬全職和兼職員工,成為了美國第二大私營雇主;隨著亞馬遜不斷進軍線下商超和日用食雜,它的員工總數還在不斷增長。我相信,美團優選這樣的日用品電商平臺也可以具備類似的就業創造能力。
我們還可以把目光放得更遠大一點:我國農業的集約化、現代化程度還很不足,體現為農產品的附加值很低。美團優選模式如果普及推廣下去,可以更精準地實現特色農產品的大量銷售,促進“農產品上行”;在長期,還可以培育原產地農產品的標準化、品牌化,也就是在根本上促進農業的內生發展,提升農產品在整個經濟當中的份額。
近年來,很多平臺都在做“農特產電商”;剛剛過去的國慶長假,幾乎所有主流電商平臺都在做“農產品購物節”,以東方甄選為代表的“農產品主播”也獲得了萬眾矚目。但是,在長期,我認為美團優選將成為規模最大、最重要的農產品電商渠道,因為只有它的模式能解決“質量”“配送”和“價格”之間的平衡問題。因此,美團優選也注定將在促進鄉村振興、提升農業集約化水平方面,發揮舉足輕重的作用。
互聯網的本質,是連接利益相關各方、消除信息不對稱、減少“中介”環節,從而提高社會的資源分配效率。就像谷歌現任CEO Sundar Pichai經常提到的:“互聯網是世界上最偉大的均衡器。”過去二十多年,國內零售電商行業的發展,就是在實踐這種“均衡器”理念。不過,就像本文開頭提到的,由于電商行業自身的割裂,這種“均衡器”效果是割裂的:占據人口多數的下沉市場用戶,在最頻繁的日用消費品方面,尚未充分享受到互聯網的好處。
我希望,以集中和大規模履約為特點的美團優選模式,能夠達成這個使命,在日用消費品領域實現消費者、供應商和平臺的共贏。當然,理想是美好的,道路是曲折的,這個過程目前才剛剛開始,必然不可能一蹴而就。究竟要付出多長的時間、多大的代價,才能徹底地讓理想變成現實?讓我們拭目以待。